且看人间欢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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窃笑天上,难忍大笑下尘寰。

【Fate】这不是时臣的错(第二十三章  画风不对的是你们)

时臣开始做梦。
成年以来,时臣很少陷入梦境。
那或绮丽或朦胧的梦仿佛只存在于他少年时的时光里,与他的那些少年光一起,被远远的甩在了永远的过去。
梦境里,有一个巨大而幽绿的湖。
时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湖。
心底清晰的知道这是梦境,但那湖水荡漾出的微微清凉气息类似于魔法的味道,勾得时臣义无反顾的接近了它。

水汽氤氲得湖边灌木一片朦胧,没有虫鸣,没有日月星辰,但整片湖水还是清晰的呈现在时臣面前,静谧得像一整块的祖母绿宝石。
弯腰拨弄,触之冰凉,那寒意随着手指缠绕而上,湿润冷冽,真实得难以置信。
那湖对面之前还是空旷一片,可是就在时臣的手接触湖面那一刹那,水汽剧烈的扭曲了下,等时臣抬头,看见的便是矗立在湖对面的在永夜中仿佛闪闪发光的白石殿堂。

虚幻而真实,仿佛触之便会破碎,但又真实存在。
时臣就站在湖边,默默注视着那宛如圣殿般的建筑。
直到凉意扑打在脸上,微微刺痛,梦境里开始下雨,但是时臣的衣饰仍然干燥如初。
当出现不符合逻辑的梦境,那便是要醒来了。
时臣睁眼,对上了镜片后那双暗红色的眸子。
眸子的主人手里捏着把冰制的匕首,正抵在时臣的面颊上,融化的水珠沿着时臣的下颚的线条,滴落在脖子上。

时臣用余光扫了下那透明的利器,随即回过神和那人对视,不动声色的用眼神询问。
Mr.Rose恶劣的笑了下,把微微融化不再锋利的冰刃塞进时臣的领子,迈着轻巧的步伐示意时臣跟上。
怕惊动睡着的亚瑟,时臣只得先从简易牛皮帐篷里出来,然后才迅速的瞬发小魔术把身上的冰水弄干净。
Mr.Rose倒是完全没有任何顾虑,迈着轻盈的步伐边走边哼着歌。
沿着湖边绕行,时臣又想起了梦中的湖。
完全不同。梦中的湖至少比现在看到的这个湖大三倍,颜色也不是这种深邃幽深的黑蓝。亚瑟描述的那个城堡,更不是梦中的白色。

在古老的东方,有家族擅长占卜和解梦,但时臣对此涉猎不多,于是也不再多想。
“时臣,你这样子,可是会死在这里噢!”Mr.Rose神出鬼没的贴近,站在时臣背后手臂绕过他的肩膀,轻轻捏着他的喉骨。
时臣不在意的拨开他冰凉的手指,迈出两步后转身并足而立,左手背后,右手握着手杖举至胸前紧贴。时臣微微低头:“趋利避害,鄙人明白怎么做。但实力是在这个时代唯一的生存法则,鄙人还需要阁下的协助。”

Mr.Rose用手指绕着半长的头发,冷笑:“时臣呐,不如说说之后你要如何做?在下看来,你不过是随波逐流之人,在梅林面前不敢丝毫造次也就罢了,跟着亚瑟-潘德拉贡远行,在这期间竟也甘心做个看客?时臣,你真是令在下失望啊。”

……确实是这样没错,但时臣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行事准则。于是时臣微笑,湛蓝的眼睛里尽是从容和自信:“阁下和鄙人的约定鄙人时刻铭记,在尘埃落定之后,鄙人定当双手奉上令阁下满意的回报。鄙人才疏学浅,当宜谨慎。”

Mr.Rose不屑轻哼,但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没错,就是这样,纯粹的利益关系。
恶魔不懂忠诚,不懂人伦,不懂爱。
蔑视一切的残忍,不怕天下大乱流血千里的嚣张,对待人类永远是玩弄猎物的心态,碍于唯一的利益才没撕破表面的伪装露出獠牙。
时臣清楚的知道恶魔的本质。
美艳的花朵下,往往藏着见血封喉的毒刺。

如梦境中一样,没有星,没有月。水气氤氲,沉闷难耐。但最终,一道锋锐的亮光闪过天空,为不列颠最后一场雷雨拉开序幕。
这仅仅是初秋,这场雨落后,整个不列颠就会陷入肃杀的寒冷,而北面的战场,鲜血滚烫,凝结之后,又再次被炽热战火融化。
时臣一行人片刻不停的奔赴战地,到达之时,正是那战争进行的最惨烈的时刻。

僵持。
萨克逊人被不列颠之王的军队打压,以巴顿山为界,不得再南下半步。
但骑士王率领的凯尔特人的军队历经连续十一个月的战斗,也已经身心俱疲。
每天都有新鲜的血液染遍这条不甚高耸山脉。
这支军队在没有新王带领前,也早已与入侵者交战不下数十年。
当初保卫家园的老兵们许多早已长眠战场,新兵们即使没有亲历那十年疆场,但自小也知这不是和平的年代。
胜利,是唯一的目标,即使再艰难,也宁死不退。

时臣的魔杖里最终注入的不是Mr.Rose的魔力,而是那自天而下的闪电铭文。
这从天而降的力量与从地脉中抽出的魔力一脉相承,手握魔杖的时臣一扫往日刻板的谨慎,以血为阵,为骑士王的军队宿营地设置了道敌方难以逾越的火之魔术结界。

“王归来了!开营门!”
之前还三三两两休憩的军人们立刻列队整齐出营相迎,铠甲或许有残破,但剑锋却统一的闪亮。高举骑士之剑,迎接王的归来!
白色的三骑奔驰而来从队列中穿行直入营门,小胜而归的骑兵队伍整齐而气势高昂,以簇拥护持之阵护着当前三骑。

为先的那个骑士身着蓝色轻铠,有着金色的头发和绿宝石般的眼睛,面容清秀个头娇小,看起来仿佛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。
但他一举剑,呼王之声排山倒海。
Mr.Rose在一边看得眼镜都快滑下鼻梁了,他看了看阿尔托利亚,又看了看边上那个足足比阿尔托利亚高两头的护卫骑士,惊讶道:“梅林做了什么,那些人都瞎了么,这王的画风明显不对啊!”

不过在场的士兵们完全不觉得他们的王有什么问题,倒是时臣和Rose,两个家伙都是一身法师袍,虽然不华丽但在这战乱年代也是难得(破破烂烂才正常),即使站在营地角落也引人注目。
阿尔托利亚.潘德拉贡一眼就看到了他们,但与此同时,她也看到了梅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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